换了通勤线路之后发现坐的公车人变得多了很多,停靠站台的时候司机师傅有刻意地拉长开门时间,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张开的门在对我说:快一些,还来得及,快下车。

我每次坐交通工具都会有这样的想法,我想要在目的地之前的站台下车,至于下车之后要做的事,我没有考虑。我坐公车时会这样想,坐地铁时也会,前几年坐动车回学校,每次都想在厦门站提前逃跑。最强烈的一次,是大二夏天坐台铁从屏东去高雄的时候。台铁穿过立着巨大台糖广告的农田,全程需要二十八分钟,花费二十四台币,大概在二十分钟的时候会停靠一个不知名的小站。我在高雄的二号捷运终点站上看过那个名字,也知道即便下车,我也可以找到捷运回到城市。但我就是没有,我去高雄那么多次,一次也没有勇气在陌生的站台下车。1900说陆地太广阔太复杂,每每我想提前下车,看到玻璃之后的世界时,我也这样想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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